新冠肺炎时回望中医对瘟疫、伤寒、伤风(感冒)的辨证简述
病疫之由,昔以为非其时有其气。春应温而反大寒,夏应热而反大凉,秋应凉而反大热,冬应寒而反大温,得非时之气,长幼之病相似以为疫。
余论则不然,夫寒热温凉,乃四时之常,因风雨阴晴,稍为损益,假令秋热必多晴,春寒因多雨,较之亦天地之常事,未必多疫也。
伤寒与中暑,感天地之常气,疫者感天地之疠气。在岁运有多寡,在方隅有厚薄,在四时有盛衰。此气之来,无论老少强弱,触之者即病。邪自口鼻而入,则其所客,内不在脏腑,外不在经络,舍于夹脊之内,去表不远,附近于胃,乃表里之分界,是为半表半里,即《针经》所谓横连膜原是也。胃为十二经之海,十二经皆都会于胃,故胃气能敷布于十二经中而荣养百骸。
凡瘟疫之为病,非风、非寒、非暑、非湿,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。其传有九,此治疫紧要关节。仲景著有《伤寒论》,然其法始自太阳,或传阳明,或传少阳,或三阳竟自传胃,盖为外感风寒而设,故其传法与瘟疫自是迥别,余初按诸家,咸谓春夏秋皆是温病,而伤寒必在冬时。然历年较之,温疫四时皆有,及究伤寒,每至严寒,虽有头疼、身痛、恶寒、无汗、发热,总似太阳证,至六七日失治,未尝传经。每用发散之剂,一汗即解。间有不药亦自解者,并未尝因失汗以致发黄、谵语、狂乱、苔刺等证。此皆感冒肤浅之病,非真伤寒也。伤寒感冒,均系风寒,不无轻重之殊。究竟感冒居多,伤寒希有。况瘟疫与伤寒,感受有霄壤之隔。今鹿马攸分,益见伤寒世所绝少。仲景以伤寒为急病,仓卒失治,多致伤生,因立论以济天下后世,用心可谓仁矣。然伤寒与瘟疫,均急病也。以病之少者,尚谆谆告世,至于温疫多于伤寒百倍,安忍反置勿论。或谓温疫之证,仲景原别有方论,历年既久,兵火湮没。
然疫气感者尤多,至五六月益甚,或至阖门传染。始发之际,时师误以伤寒法治之,未尝见其不殆也。或病家误听七日当自愈,不尔十四日必瘳(chou:病愈),因而失治,有不及期而死者;或有妄用峻剂,攻补失序而死者;或遇医家见解不到,心疑胆怯,以急病用缓药,虽不即受其害,然迁延而致死者,比比皆是。所感之轻者,尚获侥幸;感之重者,更加失治,枉死不可胜记。嗟乎!守古法不合今病,以今病简古书,原无明论,是以投剂不效,医者彷徨无措,病者日近危笃。病愈急,投药愈乱,不死于病,乃死于医,不死于医,乃死于圣经之遗亡也。吁!千载以来,何生民不幸如此。余虽固陋,静心穷理,格其所感之气,所入之门,所受之处,及其传变之体,平日所用历验之方法。
余承古纳今,博采众方,醉心医事数十载,呈陋文粗医理尽佑众生!
西医有云:感冒、季节性感冒、流行性感冒,此乃病毒毒性强弱毒珠变异大小所致(禽流感、非典病毒、新冠肺炎病毒)介莫能外。
凡大疫来临,首先思考此瘟疫症状及气候特点,仔细思考疾病特点,抵抗瘟疫中医自古以来多用全民普适的处方,毕竟病机病症基本相同。尤其在目前的危局下如何逆转困局,西医治疗陷入瓶颈,没有明显的特效药,这种形势下,中医药定是主战场。中医药抗瘟疫结合当下的运气特点,疫源地在武汉,特点偏于寒湿疫情,对于寒湿疫情一定以汗法为先,多数人会想到麻桂剂,伤寒的各种处方。但如上所述:本人倾向于《太平惠民和剂局方》的人参败毒散,第一是来源于古人记载,其二有历史成功经验可鉴,处方方药如下:
羌活12g、独活12g、柴胡12g、前胡9g、枳壳9g、桔梗9g、川芎15g、人参15g、茯苓18g、甘草6g、鸡内金30g、海螵蛸18g、薄荷6g、生姜5片,黄芩9g,姜半夏9g,黄连9g。(此处方及剂量仅供理论研讨,用时需经中医师辨证指导!)
人参为君药,坐镇中军;为督战之帅,以二活、二胡合川穹,从半表半里之际领邪外出。所谓逆流挽舟者此也,以枳壳宣中焦之气,茯苓渗中焦之湿,以桔梗开肺与大肠之痹,甘草和合诸药”。
此方依病情辨证加减,应效如桴鼓绝非虚言!
(作者:宋新福 李莉博士)